只能……二選一。

“放棄的那一個，會如何？”夜冥帝喉結動了動，不安的詢問出聲。

“你都說是放棄了，還能如何？”雪帝像是大發慈悲的告訴他，加了一句道，“自然是，消失。”

消失在這個世上。

“我難道……已經死了？”冷曦雪低頭望著自己透明的手，不敢相信。

開玩笑吧，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人物，就這麽稀裏糊塗的死了？比被雷劈死的還冤！

不過……好羨慕那個女子——有親情，也有愛情。

自己，什麽都沒有呢，就連他，都是別人的……

“冥帝，你選她還是選我？無論你選誰，我都無條件的支持你。”紅裙女子望著他信任的目光，如從前一般，沒有變過。

從而提醒了他，她曾經的死，跟他有關。

她無條件的信任他，所以最後他死在了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手中。

而這一次，他到底是辜負她的信任，還是拋開前塵往事和她重頭再來？

“呵，想活，可以直說，不必繞彎子，打感情牌。”冷曦雪一言戳破她的‘詭計’。

“你怕了？”紅裙女子向她靠近，仔細的盯著她瞧，眼裏如一枝寒梅，孤傲勝寒。“呵呵，我還以為我們會長得一模一樣，沒想到，也能相差這麽多。”

她的話，不是譏諷，而是在像聊家常一樣評述事實。

她們長得不是不像，而是氣質，截然不同的氣質，猶如一枝寒梅一朵雪蓮。

“我輸了。”不等冷曦雪說些什麽，紅裙女子自言自語的開口，繼而又對著夜冥帝道，“你選她吧，我不如她，輸得心甘情願。”

“雪兒，這不是兒戲，不得胡鬧！”雪帝動氣了，是他第二次動氣。

第一次，就是在她魂飛魄散後，動了天怒，差點翻了天，把魔族趕盡殺絕。

當時有夜如風頂著，才不至於那麽狼狽。

“魔帝，本皇給你兩個選擇，第一，選本皇這個女兒，第二，你選她。”

雪帝口中的她，是冷曦雪。

“但你選她，那她就只能當個死人，大不了本皇再等幾百年，等女兒的下一世。”

他對紅裙女子的偏袒，毫不遮掩。

“說來說去，我就是不能活對吧？那你大可不必費勁心思把我帶到這，看你們父女情深。”冷曦雪冷眸側目，面上不悲不喜，說出話，聲音少了活力，興許是她已經死了，只留有魂魄的緣故。

“不讓他在你們中做個選擇，他不會對你們任何一個死心。”

“你想多了，他心裏裝著的，從來都不是我，是她。”

雪帝神色覆雜的望著她，他突然間明白自己的女兒為什麽說她自己輸了。

她，歷經世間百態的人生，但那一顆初心，仍保留不變，這點……是很多人，都無法企及的。

雪蓮，雖高貴冷艷，但仍舊潔白無瑕，低調而奢華的獨自盛開著。

她敢於直面自己的心，也敢於直面他人對待自己的心。或許她曾迷茫過，但現在的她，顯然不再迷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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